“词中之龙”的第二故乡!辛弃疾一生大半词作写于铅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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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弃疾与上饶的缘分
远眺铅山辛弃疾雕像 | 黄建新 摄
在南宋时期,铅山隐居着一位著名爱国词人,他就是辛弃疾。
辛弃疾与江西的故事起于淳熙二年(1175年),当时正值茶寇之乱,辛弃疾被任为江西提点刑狱,仅用三月便将横行一时的叛乱平定,而在期间曾于上饶短暂停留,被一处名为带湖的地方所吸引,自此上饶的山山水水便在辛弃疾的心中埋下了种子。
五年后,辛弃疾再任江西,开始在带湖营建庄园,不久遭到监察御史王蔺上奏弹劾,被免去一切官职,恰逢庄园建成,于是举家迁往带湖,并对家人说:“人生在勤,当以力田为先。”因此,他把带湖庄园取名为“稼轩”,并自号“稼轩居士”,开始了在上饶的半世闲暇。
洪迈《稼轩记》说,辛弃疾之所以择居上饶,是因为“国家行在武林,广信最密迩畿辅。东舟西车,蜂午错出,势处便近,士大夫乐寄焉。”当时,南宋朝廷偏安于临安,距离信州只有八百里行程,交通地位十分便利,一批中原南迁的大族,与朝廷赋闲的士大夫集聚上饶,交通的便利与物化的人文气韵以及人化的自然风光,是辛弃疾选择定居上饶的原因。开始,他曾设想在上饶只是短暂闲居,不用多久即会被启用,而没想到这一闲就是十年多的时间,由青丝变白头。
辛弃疾与瓢泉
辛弃疾到瓢泉后, 就近营建房舍,颇具规模,主要建筑有稼轩府堂、稼轩公馆和秋水观、停云堂以及蛤蟆塘、花园等。“飞阁面高岑”,“东南结构深”,宋人丘崇、清人查继尹在诗词中对瓢泉建筑都有所描述。现在也还有遗迹可寻。庆元二年(1196), 辛弃疾在上饶带湖的旧居毁于火灾后举家迁来铅山定居,并最后终老铅山。
停云亭 | 黄一亮 摄
停云亭 | 黄一亮 摄
稼轩府堂遗址 | 黄一亮 摄
蛤蟆塘遗址 | 黄一亮 摄
两人此次分别后,曾互赠数篇词作回忆此次相聚。陈亮因回忆相聚回复辛弃疾了一首《贺新郎》,辛弃疾看后便写下了一首千古名篇,即《破阵子·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》:
“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。八百里分麾下炙,五十弦翻塞外声,沙场秋点兵。
马作的卢飞快,弓如霹雳弦惊。了却君王天下事,赢得生前身后名。可怜白发生!”
从当年的沙场擒敌,到如今的白发已生,词作者将多少的无奈与感慨都付在了这首词中,辛弃疾与陈亮的意气相投,催生了这首名作,二人的君子之交也自此流传千古。
辛弃疾墓 | 黄建新 摄
辛弃疾词作与铅山
辛弃疾谪居铅山,期间足迹踏遍山川,写下大量诗词。
据考证,《稼轩集》所存629首词中,描写铅山景物风情等或写于铅山的有220多首。这些词作中,借铅山的瓢泉、期思、秋水观、停云堂、新开池、隐湖源、石门源、女城山、鹅湖、云岩、清风峡、积翠岩等地名,记录他对铅山的热爱和难以割舍的情怀。
这些不朽的作品,是他留给后世的优秀文化遗产,也是中华民族文化艺术宝库中璀璨的明珠。
下面,小编就引领辛词爱好者,沿着辛词引导,寻找词中石塘地名踪迹,跨越时空,与词人进行心灵的交流。
“蜗角斗争,左触右蛮,一战连千里。君试思、方寸此心微。总虚空、并包无际。喻此理。何言泰山毫末,从来天地一稊米。嗟小大相形,鸠鹏自乐,之二虫又何知?记跖行仁义孔丘非。更殇乐长年老彭悲。火鼠论寒,冰蚕语热,定谁同异。噫。贵贱随时。连城才换一羊皮。谁与齐万物?庄周吾梦见之。正商略遗篇,翩然顾笑,空堂梦觉题秋水。有客问洪河,百川灌雨,泾流不辨涯涘。於是焉河伯欣然喜。以天下之美尽在己。渺沧溟、望洋东视。逡巡向若惊叹,谓我非逢子。大方达观之家未免,长见犹然笑耳。此堂之水几何其?但清溪、一曲而已。”
秋水观 | 黄一亮 摄
秋水观,在五堡洲。
《铅山县地名志》:“五堡洲,在铅山河西岸,四周环水的沙洲上,原属第五保,陈姓迁此已14代。”归石塘镇十一都村管辖,距离女城山仅数百米。东面是石塘河,水面较宽,原有渡船,现有大桥交通。西面是紫溪河,较小,水势平缓。瓢泉与五堡洲隔岸相望。
秋水观命名于庆元五年(1199),辛弃疾60岁。
辛公馆是个建筑群,秋水观是最重要建筑之一。今不存。
五堡洲辛公馆旧址 | 黄一亮 摄
彭村,在石塘东南3里处,石塘至英将公路两侧,铅山河东岸河谷田畈上,因彭姓最早定居得名。1931年,红十军攻占石塘后,曾经在这里建立过苏维埃政权。
“芳草绿萋萋。断肠绝浦相思。山头人望翠云旗。蕙香佳酒君归。惆怅画檐双燕舞。东风吹散灵雨。香火冷残箫鼓。斜阳门外今古。”
“何人半夜推山去。四面浮云猜是汝。常时相对两三峰,走遍溪头无觅处。西风瞥起云横度。忽见东南天一柱。老僧拍手笑相夸,且喜青山依旧住。”
“身世酒杯中。万事皆空。古来三五个英雄。雨打风吹何处是,汉殿秦宫。梦入少年丛。歌舞匆匆。老僧夜半误鸣钟。惊起西窗眠不得,卷地西风。”
“花向今朝粉面匀,柳因何事翠眉颦。东风吹雨细于尘。
自笑好山如好色,只今怀树更怀人。闲愁闲恨一番新。”
“新葺茆檐次第成,青山恰对小窗横。”
辛弃疾倾其一生都在力图恢复国家统一,却最终壮志难酬。
他晚年生活的石塘五堡洲,云顶峰正好在辛弃疾公馆的南面。
虽然不曾采菊东篱下,但悠然见南山的心境一定常有。
云顶庵与云峰寺一高一低,一释一道,数百米之距,相互辉映。
如果穿越时空,一定能够见到这位忧国忧民的词人,青布长衫,孤独行走在山道,苦寂地静坐于石阶。
举一杯浊酒,落两行清泪。
他登临云顶峰,不在意季节的留念和赠与,也不会在意树干的沧桑与枝叶的清翠,只为找寻物我相融,意味无穷的真谛。